东光县
DongGuangXian

省级网站
石家庄承德张家口秦皇岛唐山廊坊保定沧州衡水邢台邯郸辛集定州省直
石家庄市新华区 石家庄市桥西区 长安区 裕华区 井陉矿区 藁城区 鹿泉区 栾城区 正定县 井陉县 晋州市 新乐市 赵县 高邑县 元氏县 赞皇县 平山县 灵寿县 行唐县 无极县 深泽县 石家庄市高新区
省级微信
石家庄承德张家口秦皇岛唐山廊坊保定沧州衡水邢台邯郸辛集定州
石家庄市新华区 石家庄市桥西区 长安区 裕华区 井陉矿区 藁城区 鹿泉区 栾城区 正定县 井陉县 晋州市 新乐市 赵县 高邑县 元氏县 赞皇县 平山县 灵寿县 行唐县 无极县 深泽县 石家庄市高新区
产业工会
河北翼家人华北油田职工之家河北军工之家港口惠冀航工会幸福e家河北省直属单位机关工会华能河北分公司工会冀中能源集团工会

首页 >政治学习

1949年中共何以赢得对知识分子的争夺战

来源: 时间:2023-09-18 13:30【字号:    

 
1949年9月19日,毛泽东邀请部分国民党起义将领和民主人士游览天坛。前排左二为张元济,左三为毛泽东

伴随着中共工作重心由农村向城市的转移,中共面临着许多新的问题和挑战,正如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所说:“我们熟习的东西有些快要闲起来了,我们不熟习的东西正在强迫我们去做。”同样,如何争取长期生活在都市里的知识分子的支持,对于中共来说也是一件“不熟习的东西正在强迫我们去做”的事情。经过中共不懈地争取,像叶圣陶那样的大知识分子发出了“招待我人如此隆重”的感慨,普通知识分子发出了“这么好的军队和政府,到哪儿去找”的感慨。大致来看,1949年中共争取知识分子支持新政权,赢得对知识分子的争夺战的做法有以下四种。

军纪严明和民主宽容的政权形象影响了知识分子

人民解放军军纪严明,攻城时尽量避免使用重型武器,进城后宁愿露宿街头也不住居民家,竭力不让老百姓生活受到影响,这些细节无疑给城市居民(包括知识分子)上了生动的一课。有人表示:“瞬间有被刺了一下的感觉,觉得这军队与以往的军队大不相同。”北平解放时,浦江清从一个小学生口中得知:“共军纪律极好,不扰民。见老百姓称呼老大爷、老大娘。吃自己带着的小米干粮,喝冷水。肉菜皆有钱买,不强取。”上海解放时,对中共了解不多的竺可桢在日记中也有类似的评价:“解放军在路站岗,秩序极佳,绝不见欺侮老百姓之事。在研究院门前亦有岗位,院中同人予以食物均不受。守门之站岗者倦则卧地,亦绝不扰人,纪律之佳诚难得也。”故“解放军之来,人民如大旱之望云霓”。

不仅如此,中共没有以打天下者自居,也没有依靠军事力量将其主张强加给别人,而是积极寻求与知识分子集中的民主党派进行平等协商,筹建民主联合政府。早在1948年,中共提出的“五一口号”可谓“一呼而天下应”,民主党派表示“愿在中共领导下,献其绵薄,共策进行,以期中国人民民主革命之迅速成功”,还认为“现在的中国,还是靠共产党把舵”,因为“新中国在东方喷薄欲出了”。在理论层面,中共也强调要经过一个新民主主义社会的过渡,在这个社会中,无论是知识分子还是资本家都有一席之地。对于新政权的包容性,浦江清在日记中写道:“谓共方企图组织人民共和国,并非苏维埃制度。说话也毫不像一般人所想象共产党员口吻。共方政策已改变,适合国情,所要打倒者惟蒋政权及四大豪门。保护文化机关,公教人员,工农商各界。”1949年3月,叶圣陶等人北上解放区参观国民党被俘高级军官收容所时,感受到了新政权的“宽大政策之道”,他们见到被俘的王耀武称“在此学习,读书讨论,大有兴味。又谓此间待遇甚优,颇为感激”,被俘的杜聿明“颜色红润,服装整洁,殊不类阶下囚”。

中共领导人礼贤下士,争取知识分子参政

在传统时代,“在天下大乱‘人心思治’时,任何打天下的集团只要会‘做人’、礼贤下士、笼络父老、访问民间疾苦,就可以使‘人心归向’,而得天下”。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中国共产党人,更懂得礼贤下士和争取知识分子参政的重要性,他们对知识分子的理解和尊重给知识分子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例如上海解放时,83岁的张元济作为唯一一个见过光绪帝、孙中山、袁世凯、蒋介石、毛泽东等中国重要政治人物的老人,他的心情极为复杂,本不愿参政,还写了五条“难于应召”的理由。为了争取张元济,陈毅、陈云等亲自上门拜访,张元济才决定参加政协会议。到了北平后,中共领袖毛泽东约他同游天坛,还在祈年殿外等候他,与他握手寒暄,并对他说,这次革命实际上是人民革命。会议结束时,毛泽东还亲自送他到大门外。不仅如此,朱德上门拜访过张,周恩来邀请政协代表们聚餐时,将张推为“首座”。张也向毛泽东当面进言,期望中共能下情上达,发展经济,解决民生疾苦。又如上海解放时,周恩来嘱咐负责上海文教工作的夏衍须亲自拜访梅兰芳、周信芳和袁雪芬等人,不可发通知让他们到机关来谈话。据夏衍回忆,陈毅说过,与知识分子打交道一定要“礼贤下士”,做统战工作,特别是对知识分子,先要交朋友,谈心,让他们敢讲真心话,不入耳之言也要听,骂娘也不要紧,可怕的是他们有话不讲,放在心里。陈毅的儒雅和真诚使上海文艺界一些人成了“陈毅迷”。武汉解放时,武大教授朱君允收到了第四野战军司令员的请柬,她给女儿讲了与解放军将领共餐的印象:“吃的是西餐,长条桌,接待人员全是解放军,饭桌上的气氛极为轻松。”历史学家刘绪贻对军代表朱凡的登门拜访印象深刻:“他始终面带笑容,态度谦虚,向我请教了很多武汉大学的具体问题。”刘觉得自己格外受到尊重。

为知识分子解决工作和生活的困难

中国文化强调以“二人”去定义“一人”,强调只有“处处以他人为重”才能换取对方“交心”,只有照顾对方的“身”才能赢得对方的“心”。很多个案都显示了中共处处以知识分子为重的优秀品质。例如徐铸成在香港所办的《文汇报》面临经济困境时,负责报馆的张稚琴电告,有一批钢缆准备在解放区出售,利润将用作《文汇报》的经费。就在钢缆生意谈判陷入僵局时,华北人民政府负责人董必武得知了此事,即吩咐姚依林办理,并关照:“这批电缆,由我们全部收购下来。不要讲价还价,他们要多少,就给多少,他们是为维持香港《文汇报》而筹划经费啊!”徐铸成对此很是感激。北平解放时,中共接收清华大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教职人员发粮食、现钞,给教授们送去了900元人民券和30斤小米,为他们解决了部分生活困难。1949年春,宋云彬、叶圣陶和徐铸成等一批知识分子北行途中,也受到了解放区政府的隆重招待,他们多次在笔下夸赞沿途的解放区干部对自己的照顾很是“周到”和“亲切”,他们甚至对盛情感到“不安”。例如3月5日,烟台市市长徐中天、军分区贾参谋长设宴招待他们,请他们尽情享用当地著名的张裕葡萄酒。3月6日,中共华东局秘书长郭子化、宣传部副部长匡亚明等从莱阳前来迎接他们,当夜,党政军民举行盛大的欢迎会。3月10日,当地政府为宋云彬等人安排“卧车一节头等车一节”,青州的党政军首长都“在站迎候”。3月13日路过济南时,山东解放区领导人舒同和许世友等人设宴招待他们。3月15日,路过德州时,当地正副市长“设宴款待”。3月18日,抵达天津时,中共派连贯等人来迎接他们。抵达北平时,北平市市长叶剑英、中央统战部部长李维汉及马叙伦、郭沫若、沈钧儒等民主人士前来迎接。

通过地下党组织、师友关系或学缘关系等争取知识分子支持新政权

除了知识分子的家国情怀及其对国民党感到失望外,中共的极力争取也是很多知识分子留在大陆的重要原因。曾加入国民党的历史学家刘绪贻就是一例。在刘留美期间,中共通过芝加哥大学一位犹太学生告诉了他许多关于延安的传奇,帮助其了解中共。回国后,地下党组织安排武汉大学工学院的教师蔡心耜接触刘绪贻,蔡便经常找刘打桥牌,还利用刘的校友来争取他。1948年底,蔡动员刘加入地下党外围组织“新民主主义教师协会”,负责将学校完整保存下来。后来,刘还被委派去争取校长周鲠生,并负责调查学校财产、设备状况、组织机构和人员情况。杭州解放前夕,中共地下党积极争取浙大校长竺可桢,据时任浙大党支部书记的许良英回忆:“1949年元旦,我们用‘中共杭州工委’的名义给他和一批开明的教授发贺年信(用地下党组织名义发信,这在杭州历史上是唯一的一次),并发动学生为他60岁寿辰开展全校祝寿活动。”地下党领导的学生自治会把2月25日误认为竺可桢的生日,师生自发举行庆祝活动,学生准备演戏,教职员纷纷送礼、写贺诗。尽管这一天距竺可桢的生日还有十来天,他还是在日记中称:“和我的阳历和阴历的生日统如风马牛不相及,亦是可笑事也。但是亲友如此记挂我,我内心总是感激的。”即使对于一直敌视中共的胡适,中共也尝试通过胡适的学生、地下党员吴晗等极力争取,还通过胡适曾经的同事、辅仁大学校长陈垣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公开信,劝胡适弃暗投明、回到新社会。到20世纪50年代中期,中共还通过北京大学教授周一良和周鲠生等人给海外学者写信,动员胡适等人回国。尽管对胡适的争取没有成功,但它显示了中共为了争取知识分子服务于新中国的和平、建设和统一大业的真诚。

由上可见,1949年中共对知识分子的争取可谓亮出了“十八般武艺”,组织与个人,公开和私交,关心知识分子的“身”(工作和生活)与“心”(理解与尊重)等因素的交织,让知识分子感到了新政权的亲切与温暖。

从1948年底到新中国成立前夕,许多知识分子都有“奔向光明”的感觉,无论是马叙伦所写的“群贤非易聚,庄重达神州”,还是萨镇冰所写的“群英建国共乘时,此日功成举世知”,抑或费孝通的感慨:“我踏进会场,就看见很多人,穿制服的,穿工装的,穿短衫的,穿旗袍的,穿西服的,穿长袍的,还有一位戴瓜帽的——这许多一望而知不同的人物,而他们会在一个会场里一起讨论问题,在我说是生平第一次。”上述都指向了包括知识分子在内的各界人士的“天下归心”,此无疑显示了中共争取知识分子的成效。

打印本页关闭窗口